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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这几年来您比一般人多些时间在法王身边,可否分享内心的感受?
妙融法师:觉得自己有福报的一点是有些机会帮法王作些口译、笔译的工作。可能很多人以为在法王旁边有很多时间可以跟法王多聊聊,但是事实上在法王旁边工作的人不管是笔译、口译,尤其是笔译的时候,法王常会在一旁给予指导,并要求我们立即汇报,因此为法王服务除了翻译上的工作外,是没有时间讲其他话的。法王是寡言的,除了佛法外他很少闲话。在他身旁的人,例如秘书、侍者都是一样的,因此除了重要的事情外,他很少东聊西谈,甚至他也不太允许我们有太多的闲杂话。我们跟法王在一起的时候,常常是被要求将要讲的话精简到最短,而且是条列式的作精准的报告。如果多讲、散乱地讲,法王会适时制止,他会说:“好了,我知道了”。当法王这样说的时候,就代表你的报告可以结束了。其实接触法王越久越会对他生起敬畏、恭 敬的心。当敬畏的心愈多的时候,就不敢有松懈怠慢。
另外法王在吩咐任何事的时候都希望下面的人能马上执行,尽快完成,绝不许拖泥带水或有所延迟,因此大多在他旁边做事的人,都是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法王的要求,因此也不会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散心杂话。许多人在觐见法王的时候都会多聊个十分钟、十五分钟,然而我们是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的。我曾经有连续三个小时在法王座下翻译的经验,我必须将译文当下就输入电脑,以致除了工作外与法王讲话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。这是我在法王身边工作的情形。
我发现为法王做事是很好的训练,尤其对我而言,因为我比较拖拉,总会想着今天的事明天做也可以。但是在法王身边工作常常是早上的事,下午就要完成,下午给的工作晚上就要完成。这样的训练就让我们非常地有效率,对我而言是满好的,也让我学会当下完成工作,不要拖延。法王也是非常细心的,在去年(2004年11月份)的“噶举辩经法会”上他说:“任何事情如果不是他自己亲眼看到,不是自己亲手去做,他就不太放心”。任何事情他都是事必躬亲。这当然会很辛苦,但这也可以说是大家的福报,因为他不会随便把工作交出去就不管了。任何事、包括我及其他人翻译的任何文稿,他都一定要审阅,并且修改,看不懂的会要你念给他听,他即便用听的也要句句斟酌,毫不随便。各位都知道《神州钟鸣》--- 关公仪轨,这部著作在翻译期间就算只是一个字、两个字的改动,就改了十几回。我们都已经觉得很好了,至少我们是华人,却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语病或者是语言上的不精准,然而法王却能看出语言的不通顺与不精确处。举例而言,法本上写著“我写这个法本两岸的华人都知道了”,这对一般人听起来挺好的,然而法王看了就会指正道不应该是“两岸的华人都知道了”而是“两岸的许多华人都知道了”。“都知道”代表全部都知道;“许多”是代表一部份的人。这两个意思差很多,但是当时我写两岸华人都知道了这句话时,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句话是有一点问题的,但是法王就能够找出来。他说“都”是不行的,要“许多”或是“不少华人”。可见他在做任何事情时细心的程度,这也是令我感到非常敬佩的地方。
2、您心目中的法王与其他仁波切在风格上有何不同?
妙融法师:很荣幸能接触到这么多的成就者,而每位仁波切都有自己不同的风格。大宝法王是不管你从那个方面看,都觉得当法王的应该就是像他这样的─可以说是具王者之风的法王。对众生他非常有摄受力,但也非常温柔慈悲,他是一个圆满的示现,法王这个名号可说非他莫属。每位仁波切有不同的风格,有些是慈悲、有些是威严,有些是灵活的。法王却是最圆满的示现。
有些人跟着自己的上师愈久,信心就愈少。在我自己的经验里,跟随法王接触愈久,愈了解,信心就愈大,这是很奇怪的现象。很惭愧地说,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,因为我是显教出身的,总是比较重视是否解行并修。虽然以前我也觉得法王是很不一样的人,一定是转世再来,前世是个成就者,但是尚未生起很大的信心。然而愈接触久,就觉得信心愈强烈。
尤其是2003年至2004年这段期间,有许多次在我心里很自然地生起了他就是佛的觉受,这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觉。以前也知道要观想上师是佛,这是藏传佛教很基本的信念,弟子们都应该知道的。但是知道跟真的感觉到、真的认识到这一点,是非常不一样的。有好几次就在他讲法的时候,尤其是大宝法王为大众说法开示的时刻,我就真的感受到他是佛,你就真的觉得佛就在那里教育着弟子们,是可以真的感受到佛的慈悲,以及佛的庄严。这是一种觉受,我自己也吓一跳,就是觉得他就是。一直到现在为止,每当看到法王的时候,就会愈来愈恭敬,因为可以真的 觉得众生是有福报的,也觉得自己有福报,更认为这个时代的众生是很幸福的。为什么呢?因为有个如同佛一般的尊者,他会愿意来到这个人世间,继续的带领众生在正法上、在修行上向前迈进,这真的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