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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
此次的回国之旅要从登上南航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算起。这半年来,贫穷国家去得多,发达国家去得少;小型客机坐得多,大型客机坐得少;丑陋的空姐看得多,漂亮的空姐看得少;因此南航的空姐看上去比以前更漂亮了,波音757也感觉比以前更平稳了,验证了那句“当兵三年,母猪看成双眼皮”的恶俗玩笑话。
然而快乐却是极其短暂的,双脚一踏上中国的土地,气儿就来了。到达乌鲁木齐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,因为是转机,航空公司负责一晚上的住宿,所以我们便被拉到了机场里面的“机场宾馆”,其实也就是一个招待所,连上楼的电梯都没有。
两个一点外语也不懂的大堂服务员招呼一大堆非中国乘客,仅仅房间登记就弄了差不多1个小时,好不容易轮到面前,还被告知要2个人住一个房间。我忍耐了近1个小时的怒气终于爆发了:“这是什么破航空公司,马航、新航,随便哪个公司的航班转机都是安排每人一个房间。乘客之间都不熟悉,你们安排陌生人住一个房间,出了问题能负责吗?我要一个房间!”
“那你要付130元钱。”服务员面无表情。
“你们房间本来多少钱?”
“160元一间。”
“房间才160一间,我只是在航空公司免费提供的床位之外再加一张床,就要130?何况我们公司在乌鲁木齐的三星级协议酒店也才180,就你们这破招待所还要160?”我快气得不行了。
“那你交100元吧。”
我拿出100人民币拍在柜台上,“好,不就是100吗?我明天退机票,再也不坐南航的飞机了!”
第二天起床,连忙退掉了“机场宾馆”的房间,在乌鲁木齐代表处同事的帮助下,住进了三星的人民饭店,只要180元的价格,软硬件比那“机场宾馆”好上10倍都不止。
(2)
初次到乌鲁木齐,这个边陲都市的繁华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,与内地的一些中型城市相比,可以说是毫不逊色。由于人民饭店处于市中心,简单地整理一下之后,我兴致勃勃地流连在大街小巷,准备体验一下西域风情。
最让我吃惊的是一种薄皮儿大核桃,在维吾尔族大妈的摊子上买的,每公斤25元人民币。核桃有两个乒乓球那么大,皮儿特别薄,用手轻轻一捏就碎了,吃起来很方便,我买了1公斤,边走边吃,不亦乐乎。离开乌鲁木齐之前,我在饭店附近汉族人的摊子上买了2公斤准备带回家给朋友们尝尝,买得时候没有注意,回到家才发现后来买得这些核桃跟在维吾尔族大妈那里买得不一样,个头虽然也大,但是皮厚,很难用手捏开,看来只要有汉族人的地方,就有骗子。街上还有一种形状像柿饼的桃子,因为外形特殊,我也多买了一些带回家。
新疆的和田玉自古以来就名闻四海,可我并不懂得识玉,所以不敢乱买,后来转了好几个玉器店之后,更是发现价格参差不齐,让人难辨优劣。可是既然来了,不买又觉得心有不甘,最后货比三家,大幅杀价,总算把一只标价1万多人民币的羊脂白玉手镯砍到3000左右,算是送给老妈的见面礼物。这玉镯虽然有鉴定证书,但我明白那只能证明材料是玉的,可金银有价玉无价,这玉镯到底值多少钱,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。
逛街回来之后,我按照原定的计划找了一家旅行社,安排了第二天的天山、天池一日游,早晨9点钟出发,下午5点钟回来,说好了早晨到人民饭店接我。晚上11点左右,旅行社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明天早晨不能来接,要我自己打车到某某地方集合。我登时火冒三丈:中国人,你什么时候能诚实一点?难道收了钱之后你就非要弄点小手脚吗?
每次回中国,都要弄一肚子气,国内的服务行业,很多地方硬件堪比世界一流,可软件服务却差强人意。关键问题在于民间的那股戾气,做事的人都愤愤不平,都像是被人逼着卖苦力。各个企业嘴上喊着顾客就是上帝,可心里想得却是赚一把就行,弄一大堆条条框框,要顾客遵守,从来没有想过顾客的感受如何。
第二天去天池的时候,导游还是安排了诸如购买天山药材、新疆玉器等国内旅游司空见惯的活动,这个我能理解,不能怪导游,是体制的问题,换了我做导游,一样带你去买假药、假玉,骗一个是一个。
天池的风景不错,虽然很多同事提前告诉我天池只是徒有虚名,但那雪山之巅的碧水依然让我觉得不虚此行。水是小了点,可那是在海拔几千米的高峰上啊,怎能不让人赞叹、敬佩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呢?
新疆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,比如吐鲁番、喀纳斯等等,我没有兴趣,因为一个人,其实我哪里都不想去。这些年公费去了好几个国家、好多个城市,我却一点新鲜感都没有,那些好玩的地方,还是等以后有了爱人的时候,再和她一起去享受吧。